谁说老虎很乖的

并肩而行

    天知道,我只想写踮起脚尖的拥抱,这梗出处请去搜国剧盛典后台照!

    然而写完这篇还没写到喂食,要哭T    T

    都写到最后了才意识到入学应该在秋天,然而来不及改了,请务必忽视这bug。




    1928年春,几经辗转,明楼终于来到巴黎,开始一个人在陌生国度的求学之路。

    


    彼时,15岁的明诚仍留在素有“东方巴黎”之称的上海,看着怎么也读不进去的经济学的书。有时候他会溜去码头边一坐就是大半天,直愣愣的盯着远行的游轮,偶而还会看见恋人在码头依依不舍的告别。待到夕阳没入黄浦江,水天交界处只留下似血般的晚霞,他才肯拖着步子慢慢走回家去。

 


    办完入学手续后,明楼在巴黎的第八区租了间房,租房离学校有些路。早晨骑车路过塞纳河的时候,他在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,突然觉得自己还在上海,后面坐着个小屁孩用青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声音问他累不累,学着陈嫂的样子给他揉肩。

    


    明诚那次去码头看的入了迷,忘记按时回家,被大姐骂了一顿后,不敢再去。可夕阳下的游轮,来来去去的人们却印在了他的脑海,提笔就画了出来。有时候明诚还会画他想象中的巴黎,在脑海中偷偷加上两个走在石板街上的人影,不禁又觉得自己没用,就知道涂涂画画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大哥并肩而行。

    那天大姐来叫他吃饭的时候看见书桌上的画,明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满脸通红的低下头,哪知大姐笑着对明台说:“我们明家的孩子呀,养花养牡丹,养草是兰草。这一提笔就是大师水准。你呀,好好和你阿诚哥学学。”

    明诚错愕的抬起头,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也能和大哥并列成为明台的榜样,偷偷用袖子抹了把眼角跟在大姐身后走下楼去。

 


    刚到巴黎那几个月,明楼课业生活忙的连轴转。西方社会的发展方式虽不能作为中国之模板,但总能从中提取合适的方法,将来能用到中国经济的发展上,从而少走些弯路也是好的。只是别人的经验捏碎了重塑哪有那么容易,总要沉入进去想的更多学的更深些。

    他要适应新的环境,花更多的时间吸收新的知识,努力交些新的朋友融入到新的社交圈去,有时候忙的吃饭的时间都省略了,往往啃两块面包就算一餐。

    于是直到夏末的时候,明楼才在一次聚餐中吃到了真正的法国餐,那之后就对法式蜗牛念念不忘,可吃起来又嫌麻烦,以后倒是可以带阿诚尝尝。一想到阿诚,又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只身来到巴黎,就是想给阿诚独立成长的机会,但从大姐的来信看,他自己暂时还想不通。慢慢来吧,人总要时间才能学会长大。

    


    秋天的时候,明台学会了骑车,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车轮碾的东倒西歪。他往街上骑去,硬生生冲出了汽车的速度,没个人相伴,大姐不免有些担心小家伙的安全。阿诚推出大哥的车,说了句大姐放心,就跨上去稳稳当当的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明台不管怎么加速都甩不开明诚,觉得有些懊恼,鼓起脸嚷嚷着:“阿诚哥,你骗人。大哥在的时候装不会骑,其实你骑的很好了!大哥经济学那么好,你画画那么棒,烧菜又好吃运动也不赖,你们把所有优点都占了,我该怎么办呀!”

    明诚有些好笑:“这骑车我可是背着大哥偷偷练了好久,摔了几次才学会的。后来大哥只要和我出门骑车,就直接让我坐后面,也没机会骑呀。再说画画算什么正经事,哪儿能跟大哥比。”

    明台听完,不知道哪来的火气:“你又不是要当大哥二号,干嘛非跟他一样,会画画还不够呀,大姐都表扬你呢!”他一闹起情绪来,就把车停在路边就不肯走了。

    明诚突然觉得脑子里炸通了一条路,之前苦苦纠结的事情,现在看来到是自己钻了牛角尖。他并不需要当大哥的影子,模仿大哥模仿的再像也无法让自己与大哥真正并肩而行,最好的状态是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,相信他和大哥最终总会走到一起,今天回去就写信告诉大哥他想去巴黎。他一开心亲了口明台的脸颊,明台吓一跳,抬起左手遮住脸,抬起右手颤颤巍巍指着他:“你,你亲我干嘛呀!”

    “高兴就要亲脸,大哥都是这么做的。走,我们去买大姐爱吃的小笼包,不然回去要挨骂了。”明诚拍拍他的头。

    明台一听见吃的,忘了自己还在生气,拽着明诚就想走,却还小声嘟囔着:“大哥才不会亲我。对了,阿诚哥,我还要买条头糕吃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路过点心店的时候又给明台带了块条头糕,一路上边吃边嬉闹着回了家。

 


    1928年的初冬,明诚终于要踏上巴黎的土地。那天正好碰上巴黎难得一见的大雪,雪花窸窸窣窣的从空中盘旋到地上,从船上看过去建筑物都被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。

    才走出码头,他就看见大哥笑盈盈的站在那儿,伞顶积了一层薄薄的雪,似乎等了有些时候。明诚一激动跑过去扑了大哥满怀,他这一年长高了好些,踮起脚都能把下巴搁在大哥肩上了。

    明楼狠狠把他箍在怀里,顺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肉:“这才多久没见,个子窜的够快啊,还好不长肉,不然这冲过来的架势可是要拿我当人肉垫了。”

    明诚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: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大哥倒是胖了些。”

    明楼把他拉开一点,往头上敲了个毛栗:“真是长进了,敢说你大哥。”硬要装成生气的样子,眉眼却笑的弯成了新月。

“走吧,我们回家。”明楼整整他的领子,转而自然的握住明诚的手,牵起手踱步离开。

    


    码头上人来人往,车轱辘印子、大大小小的鞋印在刚积起来的雪地上有种杂乱的奇异美感,仔细看去,有两排脚印始终往一个方向划出两条靠的很近的平行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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